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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几个人吃完了美味又有名的醋芹，啃了皇帝现在都没办法经常吃的牛肉，又一人用了两碗羊肉面片溜溜缝。

为了补足大唐佛法的不足之处，玄奘不远万里求取西经，这就是明证。”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这些羊肉都是被盐水浸泡过的，只要撒上孜然这种西域多得不能再多的东西，美味基本上就算成功了。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云初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因为那些亲眼看着亲人族人被唐人强迫胡人们给切碎，那些孩子本来很恐惧，到了后来，他们居然神奇的不再害怕，虽然被绑在柱子上，一个个却死死地盯着站在高处的何远山，云初等人，目光很可怕。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门子是一个瘸腿老兵，模样很老，年纪应该不算大，不能因为他有一头的白发就说人家老的快死掉了。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这东西没有出来之前，大地还一片冰凉，等他露头之后，西域广袤的土地立刻就进入了烧烤模式。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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