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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他今天的任务很重，身为书吏，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官衙里堆积如山的文书分门别类的整理好，编好号码，到时候方便存取。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给你两天的时间，成为这家食肆的伙计。”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云初朝何远山拱手道：“壶正说的极是，纳山川大地之精为一锅羹，食之不能肋生双翅登临仙境，五谷杂粮虽然普通，却是君子之食，而后有微言大义直通天际，响彻云霄。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十三年，十三年，整整十三年啊……仅仅比苏武留胡的时间短了那么区区六年……他终于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白米饭！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今天何远山已经把话说的非常通透了，云初想要户籍没问题，想要各种便利也没有问题，前提是他必须证明大关令衙门里的人都必须是一伙的。

塞来玛很骄傲，她认为只有她这么强悍的母亲，才会生出两个不用怎么管就能健康长大的好孩子。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做完这些事情，云初满意的瞅着这间八平方的屋子觉得很温馨，虽然只有一床，一几，一个蒲团，对目前的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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