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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这样的话直接说太不适合这个风光霁月的大唐了，更不符合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明月的时代了。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今天的侯三收拾的很干净，他知道云初不喜欢肮脏的人，虽然手脸还是黑红色的，却闪着皮肤本应该有的光泽，这是真的干净。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喜欢那些嫩芽，拨开荒草丛用手捏住绿芽，就抽出来一根从绿色过渡到淡黄色再到纯白色的草茎。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龟兹的房子都是夯土房子，后边高，前面低，方便收集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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