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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云初微微一笑。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在脸上划口子的亲戚很担心自己也被葛萨璐召唤走，所以只划破了一点油皮，流了一点血，所以非常期盼尽早完成这场属于两个人的回纥葬礼。

随后回来的塞来玛似乎也非常的高兴，她之所以比娜哈回来的还要晚，是因为她驱赶着一群羊。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你哭什么？”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云……”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不过，这样的诘问大概率不会出现，一个突兀的出现的少年人，应该不值得他们投入这么多的精力。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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