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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云初把眼睛里噙着两大泡眼泪的娜哈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泪，又把塞来玛刚刚穿好的羊肉重新插在炭火周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屈辱一般对羯斯噶道：“你有机会成为大阿波吗？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云初呆滞的道：“书上说：天子即天之元子，天是人格化的自然界，被认为是宇宙最高的主宰，世间万物都是天地孕育的后代。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你们把我在白羊部连锅端来了，那里有我的养了我好些年的养母，跟一个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喊我哥哥的女娃子，她们要是死在这里，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个方法挺好的可以缩短你成为唐人的进程。”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一旦成为石国甲士，就能获得非常多的财宝，美丽的女子，以及一座美丽的庭院。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对于他追随玄奘去天竺的事情，云初表示保留意见，但是呢，就是从他口中，云初第一次用高空俯视的方式了解了西域这片广袤的大地。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