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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她们会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祈求腾格尔拯救眼前这个可怜的人，这个人地位越是重要，她们割在脸上的伤口就越大越长，流的血也越多。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侯三是在伺候云初洗澡，方正几个人明明也在洗澡，不管自己洗的如何，却在偷窥云初洗澡。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方正冷哼一声道：“唐人没有死伤还好说，死了人，还死了七百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商人，但是呢，这些商人大多是我大唐勋贵们的家奴。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你为什么会如此抵触大隋呢？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