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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他自称走遍了整个西域各国，甚至陪伴一个叫做玄奘的和尚去过一个叫做天竺的国家。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她刚刚趴在奶羊肚皮下吸啜了一顿美味的羊奶，就顶着一张脏脸，以及鼻子下边两道鼻涕被甩开之后留下的白痕冲着云初笑。

回纥少年米满早早就看到了云初，他本来不想经过云初的放牧地的，只是这个时候腿很软不太想绕远路，这才壮着胆子学狼叫了一声，跟云初打个招呼，硬着头皮牵着母羊穿过云初的放牧地。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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