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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这只旱獭被娜哈勒住脖子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原本肥壮的身体自由垂落，就显得有些瘦长。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不仅仅是这一点，云初家跟别的牧人家的区别还在于他们家的人狂热地喜爱洗澡！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本来有些得意的刘雄见云初眼神不善，就一把捉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面对面的怒吼道：“怎么，你不相信老子的话？”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要知道，一旦比粟特勤知道他泄露了自己的计划，他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砍头在这种下场面前都是最轻的。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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