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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自己突兀地变成婴儿出现在大地之子雕塑脚下这种事情，即便是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更不要说当塞来玛贼一样地抱起自己揣进怀里的时候，那个巨大的大地之子雕像就平白无故地消失掉了。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老狼张大了嘴巴不断地向娜哈假作撕咬，娜哈却一点都不怕，还把手伸进狼嘴里抓人家的舌头。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石先生，你也该这样想，把你不多的日子尽量的过好，过的可以在临死前露出笑容才行。”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云初挥刀砍断了树枝，侯三又开始了自己的旅程，不知道他想要去哪里，云初只知道，再向前走，又会进入漆黑的坎儿井地道。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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