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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老羊皮不仅仅是一个人贩子那么单纯，我或许会直接去唐人居住的龟兹城里碰碰运气。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自从被云初把幼小的它从金雕爪子下拯救下来，又长期在草原上相遇，它对云初的感情要比跟族群的感情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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