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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门子的手艺不错，快尝尝！”方正还以为云初在客气，热情的把饭碗往云初跟前推一推，这下子，饭碗里面的腥膻气直冲鼻子，让他面颊一白，差点呕吐出来。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云初思考了很长很长时间，最终，他停止了思考，喊来了侯三，帮他烧热水，他想好好地洗一个澡。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你不准备跑路吗？”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我想把它养的再肥一些，等哥哥回来就烧着吃。”眼看着大肥跑了，娜哈有些遗憾。

如果，云初长得跟别的回纥人差不多也就算了，加上云初比较健康，可汗会认为云初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呢……云初的长相太像那些骄横凶恶的唐人了。

横向的有时间线分类，竖向的有功能性分类，这里的文书不仅仅有来自方正的直管部门太府寺的文书，还有来自大唐三省六部以及九寺五监颁布的各种政令，条例，以及需要昭告天下的各种事情。

今天何远山已经把话说的非常通透了，云初想要户籍没问题，想要各种便利也没有问题，前提是他必须证明大关令衙门里的人都必须是一伙的。

比如——吃旱獭！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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