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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渠水里，笑吟吟的瞅着侯三带来的一群府兵。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塞来玛跟别的回纥女人一样，只会生孩子，不会养孩子，假如不是有云初在，娜哈这个孩子早就夭折八回了。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方正冷哼一声道：“唐人没有死伤还好说，死了人，还死了七百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商人，但是呢，这些商人大多是我大唐勋贵们的家奴。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回到桑林地居住地，娜哈对什么都感兴趣，尤其是矮几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堆积如山的文书。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回纥少年米满早早就看到了云初，他本来不想经过云初的放牧地的，只是这个时候腿很软不太想绕远路，这才壮着胆子学狼叫了一声，跟云初打个招呼，硬着头皮牵着母羊穿过云初的放牧地。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云初松开了大肥脖子上的铁链子，得到自由的大肥第一时间就蹦蹦跳跳的朝远处的草甸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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