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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云初你听我说，老羊皮不会给你安排什么好去处的，他只会诱骗你去石国参加那里的战笼遴选，你的年纪还小，不适合参加这样的血战！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滚蛋，男人洗澡不就是三把屁股两把脸的事情吗？多招呼下三路是好事，那地方太重要了……”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不知道！”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

“放心吧，会抹平的。”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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