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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这一天虽然很忙，云初还是觉得这对自己以后的写作水平有非常大的帮助，只要持之以恒的帮人写书信，写作水平追上李白，杜甫不是梦。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不管是谁跟着玄奘和尚在西域，在天竺，同呼吸共命运一般的朝夕相处了十七年之后，都会成为一个和尚的。

“你要做什么呢？”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在玉门关里边，而是在玉门关外边，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吏部清吏司的找我们的麻烦，更没有御史说我们的闲话，小子，你帮我干活，以后有你吃用不尽的好处。”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如果失败，只有一个下场——死！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云初不知道生殖隔离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起不起作用，回纥人给出的答案是不起作用。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老羊皮就是这一带最著名的人贩子。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不说别的，仅仅是这一碗羊肉面，就足够让云初在西域这种美食荒漠的地方扬名立万，成为西域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首领们的座上客了。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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