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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龟兹处在庭州与西州之间，位置不远不近，武侯大将军是劳师远征，阿史那贺鲁在跑了一千五百里之后也算是劳师远征。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有时候回纥人会把活捉的敌人放在削尖的木杠子上，脚上再绑上两块石头，一夜过去之后木杠子就会从敌人的嘴巴里冒出来，这时候的敌人会仰面朝天似乎在向上苍祈祷，于是，这种方式又被回纥人称之为——拜天。

“我没有钱……”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但是，塞来玛坚持认为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的云初是她怀胎九月所生，是她亲眼看到云初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作为被饲养者，云初也不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为了补足大唐佛法的不足之处，玄奘不远万里求取西经，这就是明证。”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酷热的天气里，依旧有蒸汽冒出来，只是这些白气离开锅面，就消失了，白气消失了，浓郁的羊汤香味却会弥漫开来，钻进每一个人的心间。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可就是这两样声音，给了云初极大的安全感……在白羊部睡觉的时候，他永远是趴着睡，只要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响，他都会蹿出去。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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