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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按照他的要求，城里剩余的两千四百多个胡人每个人都需要从那些突厥人身上切下一块肉下来，然后放在旁边烧开水的铁锅里把肉涮一涮，再吞下去。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扁嘴鱼是一种高山冷水湖里的细鳞鱼，用刀子开一个口子，去掉内脏跟鳃，在捏着鱼皮用力一撕，就把整条鱼的鱼皮都给剥下来了，找一个木棍串起来，撒上盐巴，就可以放在一边腌制了。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天山五月份的天气简直就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高照呢，随着一片乌云压过来，雪花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因为，那些胡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只切割排在第一位的突厥人身上的肉，以至于，第一个人已经被切割成了骨头架子，后边的一些突厥人还没有挨上一刀。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片刻之后，哀嚎声停止，巫婆试探一下他的鼻息，发现勐撒卡因为伤心过度，追随自己亲爱的父亲也去了腾格尔的怀抱。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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