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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塞来玛跟娜哈应该有更好的食物，从今往后，他不用节省了，可以敞开肚皮吃东西。

“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唐人很喜欢战马，但是呢，龟兹镇唐军的战马太多了，所以，会把一些他们看不上的战马留给帮忙作战的回纥人。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浸泡了两个小时之后，倒掉水跟木炭，再顺着牛肉的纹理，将牛肉切成薄薄的片，再把片切成丝，最后变成豌豆大小粒粒分明的小小肉块。

这些还不是最大的阻碍，最大的阻碍来自于羯斯噶，这个已经喜欢了塞来玛很多年的男人，他离不开塞来玛，同样的，塞来玛也离不开他。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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