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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我不！”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不一会，就给自己开出来了一个大窗户，门楣也被斩掉了，还有时间用柔软的桑树条子给自己编织一个窗户，还给大门用桑条延伸了一段，这样，他就有了一个门。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今天不一样。

最靠谱的一个活命方式就是去当马贼，依靠劫掠普通牧人以及商队，骆驼队活命。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晚上的饭食的主题是汤饼，汤饼其实不是饼子，而是面条，因为做饭的人是那个被眼屎糊住眼睛的门子，这就让云初的食欲丧失了一大半。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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