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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毕了这件事，云初就去白羊部找塞来玛跟娜哈去了，毕竟，这是何远山亲口答应他的事情——不能正大光明带走，只能偷偷地，在不损伤白羊部人乐观精神的情况下带走她们。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如果失败，只有一个下场——死！

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人，别说吧自己当大关令的小舅子打成方的，就算是搓成圆的，皇帝也不会问一声。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哥哥，哥哥，大沟里死了好多人，葛璐萨家的人跟挥食狞家的人统统死光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人人都说青狼被婆润可汗的亲卫们给打跑了，婆润可汗甚至说青狼的人头已经成了他帐房里的一件装饰品。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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