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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推磨法只适用于新的墨条，以及长方形砚台，这样可以很好的处理新墨条的边角。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张安给云初安顿好了住处之后就离开了，尽管云初提出约饭的要求，还是被张安给拒绝了。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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