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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在默哀的人群中云初见到了羯斯噶，此时的羯斯噶虽然看起来很悲伤，但是，云初从他不时从鹰爪变幻成虎爪的手势看出来，这个家伙这时候的心情一定非常的愉悦且激动。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旱獭皮这时候焦脆异常，撒上一点盐巴，放进嘴里，焦脆的外皮就会迅速变软，有一种融化的感觉。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粗糙的胖子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一圈人眉头也皱了起来，对跟在身后的两个穿着皮甲的护卫道：“带回衙门。”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云初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渠水里，笑吟吟的瞅着侯三带来的一群府兵。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我听说那个时候有绝世的猛将，超卓的儒者，欣赏不完的歌舞，有四时不谢的琼花。”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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