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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所以，不如让阿史那贺鲁自己把这一千五百里的路走完，最好让他们的人聚合在一起，好让武侯大将军一鼓而灭。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结果，魏征醋芹照吃，该说的话，该做的事情一点都不少做。

有多情的胡姬摸过他的脸，他也不恼怒，只是红着脸接过胡姬拿给他的桑葚。

手叉子轻易地切开了旱獭圆滚滚的身子，娜哈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这简直就是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更是官府不作为的铁证！（要知道，在后世，一个小破作家写个破书，卖点破版权，都会被征收四成的税，次年六月三十日之前还他娘的要补税……没天理啊。）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鸟鸣声进入耳朵，脑子里面像是响起来雷声，云初放下唐刀，踉踉跄跄的走到水渠边上，一头就栽了进去。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云初帮着塞来玛将羯斯噶贪污的羊赶进羊圈，塞来玛立刻烧红了一根细铁条，给这些羊重新打上自家的标记。

石先生，你也该这样想，把你不多的日子尽量的过好，过的可以在临死前露出笑容才行。”

娜哈对于父母的离开毫不在意，还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鬼脸，就继续抓着云初的蹼头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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