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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我听说那个时候有绝世的猛将，超卓的儒者，欣赏不完的歌舞，有四时不谢的琼花。”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离开了老羊皮的家，就回不去了，老羊皮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跟云初有紧密的联系，毕竟，居住在龟兹城里的唐人跟隋人都不怎么喜欢跟胡人打交道，尤其是唐人！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就今日这锅汤饼，食材其实一点都不差，不论是麦面，还是羊肉，都是云某往日求之不得的食物，只是此等上好食材抵辱于奴隶人之手，可惜了。”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呜——”

我本来衡量了一下活得时间长，跟活得舒心却时间短，最后，还是觉得人活着开心是最重要的。”

等这个猴子一样的老家伙脱掉羊皮大氅之后，云初惊讶的发现，这只老猴子的里面居然穿着一套丝绸制作的长衫，尤其是胡姬在他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开始缠绕纱网，先把他裸露在外的头皮遮住，再把一顶硬幞头戴在他的头上，脑袋后边还有两条飘带，稍微摇晃一下，飘带就像蛇一样扭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了。

不过，这样的诘问大概率不会出现，一个突兀的出现的少年人，应该不值得他们投入这么多的精力。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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