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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原本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刘雄被突然来临的向前的力道闪了一下，忍不住向前跨走两步，才把这股力气给抵消掉。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爬上龟兹城残破的土墙之后，立刻就看到了城墙外边还有一座新城，那座城上飘拂着密密匝匝的旗子，其中一面黑边红面的旗子最是显眼，上书斗大的一个唐字。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今天不一样。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陶瓮里面的面已经没有了，云初就装了一大碗羊汤，放了满满一碗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唐军杀死敌军之后，会把尸体埋掉。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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