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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放心吧，会抹平的。”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沙洲！”

这些罪人中有一些是主动要求随军来到西域，愿意用一生在西域服役求得家人得到赦免。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狼日的敢靠近他，或者把脏手放在他家的羊背上，他就踹断这个龌龊家伙的狗腿！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方正，刘雄，何远山，张安，薛和义，李成义，陈伯安，加上云初，就是吃官衙饭的主力人群，至于门子老兵，以及哑巴马夫，痨病鬼更夫，就只能等前面八个人吃完之后，有剩余的话就吃，没有剩余就不吃。

很久很久以前，云初碰过的女子都是香喷喷的，哪怕是刚刚吃过烤羊肉，身上的味道依旧是香喷喷的。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裴东风对何远山等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笑吟吟的瞅着云初，等着他跪地磕头致谢呢。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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