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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陶瓮里面的面已经没有了，云初就装了一大碗羊汤，放了满满一碗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考虑到大唐官吏与那个时代官吏数量的比例，自己目前获得的这个书吏位置要比那时候的书吏位置高出不少。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你哭什么？”

青狼在天山一带还是很有名的，他本身就是一支马贼团的首领。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一般的牧民人家一辈子才洗三次澡，云初家基本上三天就要洗一次，还必须每天洗脚！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再用大锅煮了一锅羊肉，往里面丢了一根松木棒，扣好芦苇杆子做的盖子，压上一块石头，往灶眼里丢了一几根粗大的木头绊子，等水烧开，撇掉浮沫，就去了大关令方正的官衙。

塞来玛就在不远处看着云初，云初也看了看塞来玛宠着她挥挥手，笑着对老羊皮道：“也算是多活了三年。”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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