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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回纥人如果是春夏死掉的，只能在当年草木枯黄的时候埋葬，如果是秋冬死的，就要等到草木葱茏的时候再埋葬。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云初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口中不停地道：“庭州距离龟兹一千五百里，也就是说，人家要是准备找我们的麻烦的话，应该快到了。”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好人不好吗？”

云初用袖子擦拭掉越来越多的眼泪，准备端起那一盆米饭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愤怒的发现，老羊皮竟然往雪白的白米饭里倒奶……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何远山对云初的态度非常的满意，将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道：“这一次我们的赢面很大，商州折冲府的三个团已经进驻了龟兹城，有了这一千五百人帮忙，我们一定可以坚守到大军到来。”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龟兹处在庭州与西州之间，位置不远不近，武侯大将军是劳师远征，阿史那贺鲁在跑了一千五百里之后也算是劳师远征。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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