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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这一次，他不管了。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从文书里得知，那座由现在天可汗主持修建的寺庙虹梁藻井，丹青云气，琼础铜沓，金环华铺，艳丽异常，你可以去看看。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云初也不回头，只是摆摆手，就离开了大关令衙门，这里是他在大唐世界里的第一份工作，虽然很短暂，却很温馨，很有纪念意义与参考意义。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一般情况下，不战斗直接臣服的部族会被人家直接杀死，只有那些有战斗力的部族才会被其余强大的部族接受。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云初不知道生殖隔离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起不起作用，回纥人给出的答案是不起作用。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凯与旋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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