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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云初金子的侯三很听话，或者说这个家伙本身就非常的享受当仆人的过程。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大唐官员们相互往来送礼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曾经非常盛行赠送这个文贞菜，直到太宗皇帝因为《起居注》的事情差点被气死，用鞭子狠狠抽了魏征墓碑之后，互赠文贞菜这个风潮才慢慢的平缓下来。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用了半个时辰，大关令方正就已经处理好了户曹问询互市事宜，司户要求查证的官衙属员餐食靡费问题，以及工曹询问的龟兹城损毁状态等问题。

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您是怎么办到的呢？”云初瞅着塞来玛跟娜哈两人愉快地切割羊腿，心情也变得很好。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一只旱獭七八斤，烤熟之后三四斤，不一会功夫，就被她们母女吃得干干净净。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大唐商贾，说起来真是一群可怜人，拥有财产，在门阀高姓们的眼中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而且，他们的财产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连保住都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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