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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云初皱眉道：“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在安西军都护麾下折冲府当校尉的姐夫帮你把这些年弄的钱送进玉门关吗？”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大唐统领一州之地的刺史才四品官呢，而屋子里这位殴打小舅子的四品官，不仅仅是四品官，人家还是大唐一位尊贵的贵族——周至县县男。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三十岁就有白发，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很常见，给人家当爷爷的也不罕见，不像他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里，三十岁的人还自称是一个宝宝。

“嗷嗷——”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这种人云初就见过，他的化学老师刘天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满肚子的学问，满肚子的权谋，同时，也满肚子的不合时宜。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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