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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在这三天里，云初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主动说自己是唐人话，但是呢，人人都知晓他就是一个唐人少年。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于是，他就自己吃光了准备好的食物，肚子饱饱的，浑身都感觉发烫，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感觉了。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过了好一阵子，云初湿漉漉的从水渠里站起来，捡起被丢弃的唐刀，回到房间之后，立刻将所有的东西装到马背上，他虽然不知道老羊皮的话是真是假，离开，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又烤好了一把羊肉串，娜哈一边抽泣着吃自己的羊肉，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瞅着远处正在吃原本属于她的食物的大阿波。

毕竟，每当一位大唐公主抵达部族之后，可汗们的可敦以及王子，特勤一类的亲人就会死一大片，而且都是莫名其妙死掉的。

别看方正跟何远山仅仅只是让云初研墨，写字，这中间的考校与衡量远比刘雄辨别唐人的手法来的恶毒。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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