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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这些罪人中有一些是主动要求随军来到西域，愿意用一生在西域服役求得家人得到赦免。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假如其余的族人也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如果他们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们也会效忠我，我自然也会效忠于他们每一个人。

云初看看斧头上的纹饰，觉得五百个钱其实不贵，这种东西应该是仪仗队用的东西。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跟那一天一样，草蜢湖这边非常的安静祥和，部族营地那边却厮杀的如火如荼。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桑树下的菜园子里割了一些葱，三两刀剁成葱沫，把羊汤里面的松木棒子塞进火眼里压压火，让羊汤处在似滚非滚的状态里，眼看着闪着光的羊油覆盖了汤面，云初就掀开陶瓮，从早就醒发好的面团上扯出一个头，两只手稍微抖动一下，一条细细的面条就出现了。

何远山道：“你要小心，刚才这个小子能把刘雄绊一个踉跄，你这副早就痴肥的身子骨，很有可能弄不过人家。”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云初微微一笑。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放心，我姐夫明天就带人来了。”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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