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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草原，戈壁，沙漠上有很多很多的牛羊贩子，这些牛羊贩子对于牧民来说非常的重要，他们能带来远处质量优良的牛羊，也能把本地好的牛羊品种带去远方杂交。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再过一会，就是再过一会，回纥骑兵就会出现，他们会因为抢夺那些被唐军砍死的胡人的脑袋而打起来。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张掌固见云初瞅着那些痕迹出神，就叹口气道：“咱们的安西大都护郭将军与儿子郭待诏就战死在这里。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您是怎么办到的呢？”云初瞅着塞来玛跟娜哈两人愉快地切割羊腿，心情也变得很好。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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