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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云初早出晚归的砍柴，储备粮食，就连大肥麾下的旱獭，他也弄死了好几只，导致大肥现在已经不愿意理睬他了。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云初再一次露出自己悲天悯人的另一面，叹口气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此时帮助他们写一封家信，可安慰无数人心。”

这件官服明显太小，有些不合身，穿在这个胖子身上紧绷绷的，把整个人勒的跟蚕一样，有好几道凸起。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肥旱獭的脖子上拴着一根铁链子，这东西在塞人部落可不多见，如今，铁链子的另一头抓在娜哈的手中，就知道羯斯噶这个人真的非常宠爱娜哈。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