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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只要云初愿意给，下一次还是会过来讨要奶疙瘩一类高热量食物，至于少一些同伴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情。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当然，把敌人的四肢砍下来，或者只砍掉三肢，看着一个肉咕噜在地上蠕动也很好看，只是这种时候不太多，因为唐人不许。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把书读的有滋有味，读的物我两忘之后的读书人，往往就会瞅着天上的明月产生各种疑问。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云初在去大关令官衙的路上，看到了一家售卖胡麻油的店铺挑出来了写着这四个字的招牌。

面对塞来玛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云初只好停下忙碌的双手道：“我都没有靠近过他们父子。”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云初也不恼怒，继续朝何远山拱手道：“同样是麦面与羊肉，云某明日请壶正品尝一下何谓君子食，何谓奴隶食。”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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