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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考虑到大唐官吏与那个时代官吏数量的比例，自己目前获得的这个书吏位置要比那时候的书吏位置高出不少。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人死了，还会有孩子诞生，再成长成男子汉，城池被毁掉了，这并不重要，只要有坎儿井，这个地方有会在很短的时间里重新变得繁荣。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自己突兀地变成婴儿出现在大地之子雕塑脚下这种事情，即便是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更不要说当塞来玛贼一样地抱起自己揣进怀里的时候，那个巨大的大地之子雕像就平白无故地消失掉了。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来到人满为患的城墙上朝折冲府兵营看过去，那里也静悄悄的，就连写着唐字的大旗都有气无力的耷拉在旗杆上，军寨上没有看到卫兵，军寨门口，也看不到手持长矛的岗哨，一群鸟不时地落在军寨里，一会又匆匆的飞起。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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