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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但是，老羊皮却没有放弃云初，每隔一个月就会来白羊部一次，继续蛊惑云初跟他走，为此，他不惜亲自下场，教会了云初非常多的东西。

人的消化器官远比牲口跟野兽的消化器官来的精致，因此上，人排泄出来的消化物，对于很多动物来说有很好的二次利用的价值。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成不了这个英雄，没有任何可能在这种局面下成为大唐的少年英雄，最终一飞冲天，登上凌烟阁。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跟妈妈呀，妈妈就是这么跟羯斯噶叔叔说话的，羯斯噶叔叔的脸黑红黑红的，手上的奶疙瘩掉了都不知道。”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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