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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一定要把大肥剔除，它就是旱獭群中的败类。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可惜了，这里的桑叶肥嫩多汁，你看，马都喜欢吃，问一句闲话，咱们的大关令真的有那么多的姐姐吗？”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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