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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最靠谱的一个活命方式就是去当马贼，依靠劫掠普通牧人以及商队，骆驼队活命。

继而用自己本来就知道的一些学识印证之后，让他获得了自己所在的地域坐标，以及时空坐标。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有了混钱入关的办法，几个人又是欢喜又是伤感的把酒喝完了，就纷纷的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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