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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只要培育出这种思考模式，一个人的一生，就相当于过了两遍，而人生的境界也会提高一到两个档次。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不知道！”

尽管胡姬胸围子上的流苏触碰到了云初的脸，因为她身上自带的类似孜然的味道还是让他的注意力果断的留在了白米饭上。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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