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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还多了跟在唐军后边捡便宜牧场，捡便宜牛羊，所以，他们认为投降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唯一让人忧虑的是——一个常青树一般强大的老大不好找。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笑着点点头。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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