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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如今的龟兹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都人满为患，昔日残破的城墙已经完全被修建起来了，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昔日残破的城门，也被西域工匠们用铁条跟粗大的木料封闭起来了。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但是，老羊皮却没有放弃云初，每隔一个月就会来白羊部一次，继续蛊惑云初跟他走，为此，他不惜亲自下场，教会了云初非常多的东西。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