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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老羊皮就是这一带最著名的人贩子。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很多地方的传说都是口口相传留下来的，所以全部成了真假难辨的传说，既然是传说那就自然做不得数。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跟一般的回纥人烧烤跟炖煮旱獭肉不同，云初有自己独特的烹调方式。

何远山瞅着云初，半晌，才冷声道：“不要想着去白羊部把她们找出来带走，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杀掉她们。”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