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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大军进攻坚城，披甲执锐，冒矢雨，避滚木礌石，越壕沟，爬城墙，率先登城，奋勇作战，掩护后军登城，敌军溃，城破——功第一，授军功三转！策勋武散官第二十九阶——陪戎副尉！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唐人是吝啬鬼！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管他呢，只要武侯他老人家满意，龟兹就算毁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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