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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塞来玛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远处似乎在看她的羯斯噶，立刻猛烈地摇头道：“那些人会笑话羯斯噶的。”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嗷嗷——”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这个计谋很拙劣，但是，部族里的人却真的相信，很多女人甚至会信誓旦旦地说，塞来玛肚子有一围大的时候，云初是她们用脚踩着木棒从塞来玛的肚子里擀出来的。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一个人的心有多大，那么他的餐桌就会有多大。

方正冷哼一声道：“唐人没有死伤还好说，死了人，还死了七百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商人，但是呢，这些商人大多是我大唐勋贵们的家奴。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倒买倒卖的玉石生意，香料生意，以及金属制成品，当然，干这些生意的隋人大多跟唐军将领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他没打算在大唐世界当一个厨子，哪怕这个厨子可以是天字第一号的厨子，他还是没什么兴趣。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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