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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看唐军战旗飘飘，盔明甲亮，队形整齐，且开始举着巨盾挺着长矛向敌方乱糟糟的人堆推进的样子。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但是，塞来玛坚持认为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的云初是她怀胎九月所生，是她亲眼看到云初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作为被饲养者，云初也不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老羊皮老神在在的躺在一张胡床上假寐，身边还有两个美丽的胡姬给他摇着羽扇纳凉。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把人头放在部族营地边上慢慢的等着腐烂，让恶臭笼罩整个部族营地，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在上面生蛆，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卵孵化，弄出更多的苍蝇来传播瘟疫。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不知道！”

“嗷嗷——”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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