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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最靠谱的一个活命方式就是去当马贼，依靠劫掠普通牧人以及商队，骆驼队活命。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这样一来呢，就保证了牧民们饲养的牛羊的种群的多样性，保证了牛羊繁育的时候，会不断地优化，而不至于因为血统过于单一而逐步凋零。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说完就沉入了地底。”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云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从陶锅里舀了一勺子野菜汤给她添上，笑道：“结果，那个娃娃咻的一声就变小，钻进了你的肚子，九个月之后就生下了我？

何远山瞅着云初，半晌，才冷声道：“不要想着去白羊部把她们找出来带走，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杀掉她们。”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放心，我姐夫明天就带人来了。”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云初想跑……只是龟兹城地处平原，他不知道该向哪一个方向逃跑才是正确的，毕竟，阿史那贺鲁的大军会从任何一个地方出现。

云初吼完刘雄之后，端起自己的羊汤碗就去了渠水边纳凉，几个没有吃到面条的人，也纷纷喊着晦气。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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