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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问他借一把斧头，于是，他就借给了云初一柄宣花开山巨斧。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老狼吃完了带着鱼鳞的鱼皮，就把目光放在被篝火烤的吱吱作响的烤鱼上。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僧人又说：“我一觉睡了十万六千年，还以为世界早就归于平静，没想到还是这般的聒噪，去休，去休，不如睡去。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