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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老羊皮的话不准确，而是说老羊皮本身就处在李世民的彀中，他当然看不清事件的真实性。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方正吃面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双腿在不断地颤抖，只要嘴里没有面条，就会迸发出一阵阵类似感叹的咒骂！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云初一大早就煮好了羊奶，准备好了糌粑跟酥油，等到太阳彻底的露头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塞来玛跟娜哈。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这让守在官衙外边的何远山，刘雄，云初等人战战兢兢，一个个把身子站的笔直，生怕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引来无妄之灾。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食物绝对不是其中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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