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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老羊皮就是这一带最著名的人贩子。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他认为，权力没有大小之分，任何微小的权力都值得尊重，然后在，尊重的前提之下，必须将最小的权力运用到最大程度。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总体上来说，唐初的吏治还算是清明的，唐初官吏的个人操守还是基本上可以信得过的。

听了老羊皮对大隋的歌颂后，云初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神，这个时候，万万不敢流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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